黑臭水体治理核心目标_消除黑臭与生态恢复平衡策略_避免反弹方案-吉佳水务
来源: | 作者:吉佳 | 发布时间: 2025-10-14 | 4 次浏览 | 分享到:
黑臭水体治理的核心目标是 “以消除黑臭为基础,以实现水体生态恢复为终极方向”:“消除黑臭” 是底线任务,需通过控源截污、底泥清淤、人工增氧等应急措施,解决感官污染与环境危害,为生态恢复创造条件;“生态恢复” 是本质追求,需重建 “沉水 - 浮水 - 挺水” 植被群落与完整食物链,恢复水文循环与自我净化能力,避免治理反弹。两者需通过 “技术协同、时序衔接、机制保障” 平衡:技术上,应急措施为生态修复铺路(如截污 + 生态拦截),生态修复巩固应急效果;时序上,按 “短期应急(1-6 个月)— 中期生态构建(6-18 个月)— 长期管护(18 个月以上)” 推进;机制上,建立责任闭环、多元资金与全周期监测体系。实践证明,该模式可实现黑臭长效消除,提升水体生态与民生效益。

黑臭水体是城市水生态环境的 “顽疾”,不仅影响居民生活质量,更制约城市可持续发展。在治理实践中,“消除黑臭” 与 “实现水体生态恢复” 常被视为两大核心目标,二者并非对立关系,而是 “短期攻坚” 与 “长期巩固” 的递进链条。同时,短期应急治理(如投药控臭、清淤疏浚)与长期生态修复(如构建水生群落、修复滨岸带)的失衡,是导致治理后反复反弹的关键症结。只有明确核心目标的优先级,建立 “应急治标 — 生态治本 — 长效管护” 的全流程体系,才能实现黑臭水体的根本性治理,避免 “治理 — 反弹 — 再治理” 的恶性循环。


一、黑臭水体治理的核心目标:从 “消除黑臭” 到 “生态恢复” 的递进

黑臭水体治理的核心目标并非单一选项,而是以 “消除黑臭” 为基础、以 “实现水体生态恢复” 为终极方向的递进式目标体系。二者的关系可概括为 “前者是底线要求,后者是本质追求”,缺乏前者,生态恢复无从谈起;没有后者,消除黑臭只能是短期表象。


(一)“消除黑臭”:治理的基础底线与首要任务

“消除黑臭” 是黑臭水体治理的第一步,也是最基础的目标,其核心是解决水体 “感官污染” 与 “环境危害” 问题,为后续生态恢复创造前提条件。从技术层面看,黑臭的本质是水体中有机污染物过度富集,在缺氧环境下被微生物分解产生硫化氢、氨氮等恶臭物质,同时悬浮颗粒吸附污染物导致水体发黑。因此,“消除黑臭” 的关键在于切断污染来源、改善水体溶解氧(DO)水平,具体表现为三个核心指标达标:一是感官指标,水体无明显异味、颜色恢复正常(如从黑色、灰色转为淡黄色或透明);二是理化指标,溶解氧(DO)≥2mg/L、氨氮≤8mg/L(《城市黑臭水体整治工作指南》标准);三是民生指标,周边居民对水体环境的满意度≥80%,不再因黑臭问题产生投诉。


从治理优先级来看,“消除黑臭” 必须作为首要任务。一方面,黑臭水体对居民健康与生活环境的负面影响最直接,如硫化氢气体刺激呼吸道、蚊虫滋生传播疾病、水体发黑影响景观,若不先消除黑臭,会引发居民强烈不满,难以获得社会对长期生态修复的支持;另一方面,黑臭状态下的水体生态系统已濒临崩溃(如水生生物大量死亡、底栖生物消失),只有先改善水质基础条件,才能为后续种植水生植物、投放水生动物创造生存环境。例如,某城市黑臭河道治理初期,水体 DO 仅 0.5mg/L、氨氮高达 20mg/L,周边居民投诉率每月超 30 起,治理团队优先采取应急措施(如曝气增氧、投加微生物菌剂),1 个月内使 DO 提升至 3mg/L、氨氮降至 7mg/L,黑臭现象基本消除,居民满意度提升至 90%,为后续生态修复赢得了时间与民意支持。


需注意的是,“消除黑臭” 并非治理的终点,若仅停留在这一阶段,治理效果极易反弹。例如,部分地区通过 “临时投药”(如投放化学氧化剂)快速消除黑臭,但未解决污染源头与生态系统问题,降雨后污水直排、底泥污染物释放,黑臭现象在 1-2 个月内便会再次出现,形成 “治标不治本” 的困境。


(二)“实现水体生态恢复”:治理的终极目标与本质追求

“实现水体生态恢复” 是黑臭水体治理的终极目标,其核心是重建水体 “自我净化、自我平衡” 的生态系统,使水体从 “被动治理” 转向 “主动维持” 健康状态,这也是避免治理后反弹的根本保障。生态恢复的核心标志包括三个维度:一是生态结构完整,形成 “沉水植物 — 浮水植物 — 挺水植物” 的水生植被群落,以及 “浮游动物 — 底栖动物 — 鱼类” 的食物链,生物多样性显著提升(如底栖动物种类从 0-1 种增至 5 种以上);二是水文循环健康,水体流动性良好(如流速≥0.1m/s),地下水与地表水实现良性交互,避免水体 “死水” 状态;三是功能可持续,水体具备稳定的污染净化能力(如 COD 去除率≥30%、氮磷去除率≥20%),即使面临少量污染输入,也能通过生态系统自我调节维持水质稳定。


从治理逻辑来看,生态恢复是对 “消除黑臭” 的深化与巩固。例如,某城市在消除黑臭后,通过种植苦草、狐尾藻等沉水植物(覆盖度达 60%),投放螺、蚌等底栖动物,构建 “植物吸收 — 微生物分解 — 动物摄食” 的净化链条,水体 COD 从 50mg/L 降至 25mg/L,氮磷浓度下降 40%,且在降雨导致少量污水入河时,水生植物与微生物快速吸收降解污染物,未出现黑臭反弹。此外,生态恢复还能带来额外的生态效益,如滨岸带植被可减少水土流失、调节气候,鱼类等生物资源可提升水体景观价值,实现 “治理 — 生态 — 民生” 的多重效益。


综上,黑臭水体治理的核心目标是 “以消除黑臭为基础,以生态恢复为终极方向”,二者相辅相成、缺一不可。只有将短期的黑臭消除与长期的生态恢复结合,才能实现水体的根本性改善。


二、短长期治理的平衡策略:构建 “应急 — 生态 — 长效” 的全流程体系

短期应急治理与长期生态修复的失衡,是导致黑臭水体治理反弹的主要原因 —— 过度依赖应急措施会导致 “生态空窗”,仅注重长期生态修复则可能因初期黑臭问题未解决而丧失治理动力。因此,需从 “技术协同、时序衔接、机制保障” 三个层面构建平衡策略,确保治理效果稳定可持续。


(一)技术协同:应急措施为生态修复 “铺路”,生态修复巩固应急效果

短期应急治理的核心任务是快速改善水质基础条件,为长期生态修复创造适宜环境;长期生态修复则需通过构建生态系统,巩固应急治理成果,形成 “1+1>2” 的协同效应。具体技术协同路径包括:


控源截污与生态拦截协同:控源截污是短期应急的核心(如建设截污管网、封堵非法排污口),可快速切断外源污染,但难以完全避免 “初期雨水污染”“地下水渗漏污染” 等问题。此时,需配套建设生态拦截设施(如滨岸缓冲带、人工湿地),作为长期生态屏障。例如,某城市在铺设截污管网(短期应急)的同时,沿河道建设 10 米宽的滨岸缓冲带(种植芦苇、菖蒲),缓冲带可拦截初期雨水携带的悬浮物与污染物(去除率达 50%),补充截污管网的不足,同时为鸟类、昆虫等生物提供栖息地,推动生态恢复。


底泥清淤与底质改良协同:底泥是黑臭水体的重要内源污染(释放的 COD、氨氮占水体污染负荷的 30%-50%),短期应急需通过环保清淤(如绞吸式清淤船)清除表层污染底泥(清淤深度通常 0.5-1 米),减少污染物释放;但清淤后底质往往呈现 “贫瘠化”(缺乏有机质与微生物),不利于水生植物生长,需通过长期底质改良(如投放生物炭、微生物菌剂)改善底质结构,提升肥力与微生物活性。例如,某黑臭湖泊治理中,清淤后投放生物炭(每平方米 500g),生物炭不仅能吸附残留污染物,还能为微生物提供附着载体,1 年后底质有机质含量从 1% 提升至 3%,为沉水植物种植创造了良好条件。


人工增氧与生态增氧协同:短期应急可通过曝气设备(如推流曝气、射流曝气)快速提升水体 DO(1-2 天内从 0.5mg/L 升至 2mg/L 以上),消除黑臭;长期则需通过生态增氧(如种植水生植物、构建人工瀑布)实现 DO 稳定维持。水生植物通过光合作用释放氧气(每平方米沉水植物日释氧量可达 5g),人工瀑布通过水体跌落增加与空气接触面积,二者结合可使水体 DO 长期稳定在 3mg/L 以上,避免因曝气设备故障导致 DO 骤降引发黑臭反弹。例如,某城市河道在应急曝气消除黑臭后,保留 30% 的曝气设备作为 “应急备用”,同时种植大面积沉水植物与建设 3 处人工瀑布,实现 DO 日均浓度 3.5mg/L,即使在夏季高温(微生物耗氧增加)时,DO 也未低于 2mg/L。


(二)时序衔接:分阶段推进,避免 “急功近利” 与 “长期搁置”

黑臭水体治理需遵循 “短期应急(1-6 个月)— 中期生态构建(6-18 个月)— 长期管护(18 个月以上)” 的时序节奏,明确各阶段的核心任务与目标,避免时序混乱导致治理失衡。


短期应急阶段(1-6 个月):核心任务是 “快速消除黑臭”,重点采取四大措施:一是控源截污,全面排查并封堵非法排污口(如居民区、工业区直排口),建设临时截污泵站(针对未完成管网改造区域),确保污水不直排;二是底泥应急清淤,清除表层污染最严重的底泥,减少内源释放;三是人工增氧,投放移动式曝气设备,提升水体 DO;四是临时投药,在黑臭严重区域投放微生物菌剂(如光合细菌、芽孢杆菌),加速污染物分解(但需控制投药量,避免对后续生态造成影响)。此阶段需严格监测水质指标(如 DO、氨氮、臭味),确保 6 个月内达到 “消除黑臭” 标准。


中期生态构建阶段(6-18 个月):核心任务是 “重建生态系统”,在水质稳定达标的基础上,分三步推进:第一步是植被恢复,先种植耐污性强的挺水植物(如芦苇、香蒲),再逐步种植沉水植物(如苦草、黑藻),避免直接种植敏感物种导致死亡;第二步是生物投放,待植被覆盖度达 30% 以上后,投放螺、蚌等底栖动物(每平方米 5-10 只),后期可适量投放小型鱼类(如鲫鱼、鲢鱼),构建完整食物链;第三步是水文优化,通过建设生态流量闸、引调水工程,改善水体流动性,避免 “死水” 状态(如每周换水 1 次,保持流速 0.1-0.2m/s)。此阶段需监测生物多样性指标(如植物覆盖度、底栖动物种类),确保 18 个月内形成初步生态系统。


长期管护阶段(18 个月以上):核心任务是 “维持生态平衡”,避免生态系统退化与污染反弹,重点做好三方面工作:一是定期监测与维护,每月监测水质(DO、氨氮、COD)与生态指标(植物生长状况、生物多样性),及时清除枯萎植物、打捞垃圾;二是污染防控,加强对周边排污口、初期雨水的监管,避免大量污染输入;三是生态优化,根据生态系统运行情况,调整植物种类与生物投放量(如某河道发现藻类过度繁殖,增加鲢鱼投放量,通过摄食控制藻类)。此阶段需建立长效管护机制,确保生态系统持续稳定。


(三)机制保障:从 “政府主导” 到 “多元参与”,筑牢反弹防线

技术协同与时序衔接需依托完善的机制保障,才能避免 “重建设、轻管护”,确保短长期治理效果落地。核心机制包括:


责任闭环机制:明确政府、企业、公众的治理责任,避免 “多头管、无人担”。政府层面,建立 “河长制 + 部门联动” 机制,由河长牵头统筹治理工作,住建、环保、水务等部门分工负责(如住建部门负责管网建设、环保部门负责水质监测);企业层面,推行 “污染者付费” 制度,对排污企业征收生态补偿费用,用于水体治理;公众层面,搭建 “投诉举报平台”(如微信小程序、热线电话),鼓励居民监督污水直排、垃圾倾倒等行为,形成 “政府主导、企业担责、公众参与” 的责任体系。例如,某城市通过 “河长制” 将黑臭水体治理纳入官员绩效考核,未达标的河长被约谈问责,同时通过公众举报,1 年内查处非法排污行为 50 余起,有效减少了污染输入。


资金保障机制:黑臭水体治理(尤其是生态修复与长期管护)需持续资金投入,需建立 “政府财政 + 社会资本 + 生态补偿” 的多元资金池。政府财政优先保障控源截污、应急清淤等短期核心工程;社会资本通过 PPP 模式参与生态修复(如企业投资建设人工湿地,政府按水质达标情况付费);生态补偿资金则从周边土地增值、水资源利用收益中提取(如河道治理后周边地价上涨,提取 5% 土地增值收益用于管护)。例如,某城市通过 PPP 模式引入社会资本 10 亿元,建设生态修复工程,政府按 “水质达标 1 年付费 10%” 的机制支付,既减轻了财政压力,又确保企业持续维护治理效果。


监测评估机制:建立 “全周期、多维度” 的监测评估体系,及时发现问题并调整治理策略。监测方面,布设 “在线监测站 + 人工采样” 结合的监测网络,在线监测站实时监测 DO、氨氮、COD 等指标(数据每 15 分钟上传 1 次),人工每月采样分析生物多样性与底泥污染状况;评估方面,每 6 个月开展 1 次治理效果评估,不仅考核水质指标,还考核生态指标(如生物多样性、植被覆盖度)与民生指标(居民满意度),若某指标不达标,立即启动 “回头看”,排查原因并优化治理方案(如水质反弹则加强控源截污,生态退化则补充种植植物)。


三、实践案例:短长期治理平衡的成功经验

江苏苏州某黑臭河道(总长 2.5 公里)的治理案例,生动体现了短长期治理平衡的实践效果。该河道治理前 DO 仅 0.8mg/L、氨氮 18mg/L,黑臭严重,居民投诉率高。治理团队采取 “应急 — 生态 — 长效” 三步策略:


短期应急(1-3 个月):铺设临时截污管(封堵 12 个非法排污口),投放推流曝气设备(20 台),3 个月内 DO 提升至 3mg/L、氨氮降至 7mg/L,黑臭消除;


中期生态(4-18 个月):种植沉水植物(苦草、狐尾藻,覆盖度 65%),投放螺蚌(每平方米 8 只),建设滨岸缓冲带(10 米宽),18 个月后水体 COD 降至 28mg/L,底栖动物种类从 1 种增至 6 种;


长期管护(18 个月后):建立 “河长 + 第三方运维” 机制,第三方公司每月维护植被、清理垃圾,在线监测站实时监控水质,同时通过公众举报查处排污行为。


治理后 3 年,该河道未出现黑臭反弹,水质稳定达到 IV 类标准,生物多样性显著提升,周边居民满意度达 95%,成为 “短长期治理平衡” 的典型案例。


四、总结

黑臭水体治理的核心目标是 “以消除黑臭为基础,以生态恢复为终极方向”,二者共同构成治理的完整链条。短期应急治理是快速改善现状、赢得支持的关键,长期生态修复是实现根本性改善、避免反弹的根本,二者需通过 “技术协同、时序衔接、机制保障” 实现平衡。未来,随着生态修复技术的进步(如基因编辑耐污植物、人工智能监测)与治理机制的完善,黑臭水体治理将进一步从 “被动应对” 转向 “主动防控”,为城市构建 “清水绿岸、鱼翔浅底” 的水生态环境提供坚实支撑。